第1292章 不怕死的是傻子
我的極品小姨 by 風中的陽光
2018-8-27 20:25
隋月月嘴裏多出的那個東西,正是楊逍喝酒用的高腳玻璃杯。
好像老天爺也特喜歡隋月月的嘴裏,被塞上個東西似的,所以才讓這個酒杯的大小,恰到好處能塞住她的嘴巴。
楊逍在扔出酒杯時,用上了巧勁。
玻璃酒杯在被扔出去時,只要碰到牙齒此類的硬東西,應該立即碎裂的。
但這只堵住隋月月嘴巴的酒杯,卻是完好無損的。
酒杯撐起隋月月的嘴巴後,她想不顧口腔會被玻璃刺傷,用牙齒咬碎酒杯都做不到。
唯有鼻子裏發出恐懼的,不甘的嗚嗚聲,擡手轉身就跑。
她能清晰意識到,楊逍是決意要殺她了。
她最後的掙紮,只希望能用淒厲的嘶叫聲,來驚醒這會兒已經抱著他小姨睡覺,或者在做什麽事的李南方。
只要李南方能及時趕來,絕不會任由隋月月被楊逍殺掉。
可是她剛轉身,才跑出半步,就覺得左肋下壹麻,身子就像斷了電的木偶那樣,保持向前奔跑的樣子,凝在了當場。
讓隋月月肋下壹麻的東西,是個桔子。
點穴。
絕望的隋月月,看著地上被月光映照出的奔跑樣子,忽然想到了這個名詞。
在武俠小說中,點穴是常見的功夫。
但在現實生活中,點穴——有誰見過能點穴的武林高手?
其實武俠小說中的點穴,就像無敵的降龍十八掌那樣,被作者無限度的擴大了。
現實中有點穴這個說法。
但能點穴的,只有精通人體穴位的中醫大師,或者按摩名家。
僅僅是能精通人體每壹個穴位,還不是點穴。
真正的點穴,是把人體看做是個獨立的小宇宙,要把每壹條血脈看做是河流,並熟悉每壹條河流,在某個時間段的流速,以及河水前行時遇到的坎。
這個坎,就是穴位所在。
唯有精確計算血脈的流速,流向等若幹問題,才能在電光火石的壹剎那,提前封住穴位,讓本來順暢流動的血脈,碰壁後造成不可避免的反彈,從而導致身體各項正常技能,在受到猝不及防的破壞後,無法正常運轉。
那樣,被點穴之人,就再也不能動彈,或者某個身體技能暫時失去作用。
點穴的大體,就是這個意思了。
點穴說起來很麻煩,用起來卻是更麻煩。
楊逍卻做到了。
用壹個桔子讓隋月月僵立當場後,楊逍也很是有些自得。
這可是她在出山後,第壹次給人點穴,就取得了如此顯著的成效,如果不得意下,那豈不是對不起以往的苦練?
“妳怎麽不跑了啊?”
聽走過來的楊逍這樣問後,嘴裏咬著個酒杯的隋月月發誓,如果她能動彈,肯定立即給這賤人壹個大嘴巴。
有些人,無論做了什麽,可能還不是太招人恨。
最招人恨的,就是楊逍這種人了。
她明明點了月姐的穴位,卻又假惺惺的問人家怎麽不跑。
唉。
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啊。
好像終於想到隋月月嘴裏還有個酒杯,是沒法回答她問題的,楊逍尷尬的笑了下,接著淡淡地說:“不過妳剛才有句話說的沒錯,李南方就是個睜眼瞎。他如果不是睜眼瞎,怎麽會讓妳來這邊呢?”
“但妳更不是好東西。那個睜眼瞎對妳還是不錯的,可妳不但背叛了他,反而還打碎了他的信心,讓他對人生產生了懷疑。所以妳這種蛇蠍女人,就該死去。更讓我不爽的是,妳現在還企圖李南方救妳。”
楊逍說著,腳尖壹挑。
被隋月月脫在地上的衣服,雲彩般飛了起來,被她順手壹抄,披在了那具光光的身子上。
又耐心的給她穿好。
至於那三個小黑布片,就算了。
偉大的軒轅王再怎麽有耐心,也沒耐心給她穿那些東西的。
她還想早點解決了這個女人,趕回華夏青山呢。
冒充她的展星神,已經被荊紅命派人送走了。
楊逍擔心展星神初為人婦後,心態會發生變化,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事。
這就需要她時刻關註了。
唯有等展星神徹底適應了她當前的新角色後,楊逍才能騰出手來,去做別的事。
楊逍越看隋月月,越看不順眼。
徹底失去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趣,索性左手摟住她的腰,就像夾著個沒重量的布偶那樣,好像月光仙人那樣,白衣飄飄的飛快穿過罌粟海,上了南邊的那座山。
當初被隋月月用來暫時囚禁李南方的溶洞,就在這座山上。
登山時,楊逍又回頭看了眼竹樓那邊。
眼眸裏,閃過了極大的不爽。
她很反感李南方和嶽梓童——不,是和所有的女人膩在壹起。
那樣,會讓她有種自己好東西,被別人搶走的煩躁。
現在楊逍看來,李南方連人帶命,都是她的。
別忘了,歷代軒轅王已經等他等了壹千多年。
要不是必須耐心等待李南方身體裏的黑龍健康成長,楊逍能把他身邊那些女人幹掉絕大部分。
只留下三大神女就好,畢竟那是她的手下,現在她也沒幾個能用的手下了。
楊逍夾著隋月月來到了溶洞口,看著突出去的懸崖,低頭對隋月月邪魅的笑了下:“再看壹眼這地方,感受下這兒的淫靡之氣,也算是和最後的幸福說再見了。”
隋月月瞪大的眼睛裏,全是歹毒的恨意。
楊逍說這些,就證明知道了那晚她在這兒強迫李南方的事。
那晚楊逍沒有動手,是因為李南方在場。
“我不該離開李南方的。”
隋月月痛苦的閉了下眼,心中默默地說。
楊逍才不管她心裏說什麽,只是再次笑了下,夾著她走到懸崖護欄前,騰身——
月光下,她就像壹只白色的仙鶴,輕飄飄飛過護欄,向百丈深淵下落去。
“他這是要和我同歸於盡嗎?”
感受到自己在急速下墜後,隋月月猛地睜開眼,心中驚恐不已的同時,還有不解。
可當她看到楊逍忽然伸出右手,抓住壹根樹藤,急速下墜的趨勢猛地壹緩後,才猛地明白:“原來,他是從這兒潛入罌粟谷的。怪不得,我的外圍防線沒有發現他。”
這兒是百丈深淵啊,絕對的天險。
即便是再怎麽牛比的正常人,要想依靠這些樹藤爬上懸崖,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
但在正常人眼裏,應該是不可能做到的事,放在楊逍身上,卻是如此的輕松。
甚至,愜意。
比小孩手臂粗不了多少的樹藤,當然承受不住兩個人動高空跳下時,受地心引力所產生的大力。
那根被楊逍抓住的樹藤,立即發出哢吧壹聲脆響,斷了。
但就在樹藤剛斷,倆人身子還沒有再次急墜時,楊逍卻主動松開手,再次抓住了另外壹根。
因為那根被頓斷的樹藤,卸掉了倆人急墜的絕大部分力氣,所以這根樹藤就不用斷了。
更何況,楊逍也沒打算掛在這根樹藤上。
她只是把所有的樹藤,當做了她從懸崖躍下時,緩解急速下墜的跳板。
沒用多長時間,楊逍再次松開樹藤時,已經輕飄飄的落在了石地上。
雙膝微微壹屈,就卸掉了所有的重力,接著轉身,踩著嶙峋的亂石,貼著懸崖邊,向西南方向而去。
懸崖這邊是天險,雖說沒在這邊安排人,但卻在懸崖西南方那條小河的沿岸兩側樹林內,都布置了幾個明哨,暗哨。
想當然的,她把最後的希望,就寄托在了這幾個人身上。
盡管她也很清楚,這幾個人絕對擋不住楊逍。
但只要能弄出點動靜來,讓她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,知道月姐被人挾持了,那麽就能驚動李南方。
李南方被驚動——就代表著月姐脫險了。
可殘酷的事實,再次讓隋月月明白了什麽才是真正的高手。
她都看到兩個手下,就在那棵大樹下吸煙,聽到他們在悄聲談論哪個女人的好功夫了,但他們卻沒發現他。
這樣說好像也不對。
那兩個人還是有所警覺的。
其中壹個猛地擡頭,驚咦了聲。
同伴問道:“怎麽了?”
“剛才,我好像看到個白影。”
那個人說著,打開了手電筒。
“妳眼花了吧?”
同伴也立即亮起手電,和他壹起走了幾步,四下裏照了幾圈,沒發現任何異常情況,嗤笑道:“我看妳啊,以後還是少去找小辣椒吧。不然,妳早晚會蟲盡人亡在她肚皮上。”
“哈,狗屁。”
那個人打了個哈哈,滅掉了手電:“不過妳說的也不錯,那會兒我就好像出現過壹次幻覺。唉,溫柔鄉,英雄冢啊。”
被楊逍夾在肋下,就躲在壹棵樹後的隋月月,清晰聽到這倆人的對話後,絕望的閉上了眼睛。
等她再次睜開眼時,已經來到了壹個山洞內。
山洞內,好像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息。
壹塊突出的石頭上,放著壹盞油燈。
借著昏黃的油燈,隋月月能看到地上鋪著壹叢荒草,旁邊還有飲食等東西。
很明顯,這地方是住過人的。
“妳對這地方還滿意嗎?”
楊逍放下隋月月時,右手在她肋下某處輕打了下,隋月月的手腳就能動了。
腳下踉蹌了下,她靠在了洞壁上,伸手抓住高腳玻璃杯的底座,用力向外壹拽。
波的壹聲響,玻璃杯被她從嘴裏拽了出來,順手狠狠砸在了角落裏。
啪地脆響聲中,飛濺而起的碎玻璃,在油燈昏黃的光芒照耀下,居然能發出了寶石才有的五彩絢光。
但很快就消失了。
像極了隋月月剛開始的夢想。
隋月月倚在洞壁上,胸膛急促的起伏著,粗粗打量了下周遭環境,聲音有些嘶啞的呵呵笑道:“不錯。死後能獨占這個山洞,看來老天爺待我不薄。”
看她居然能笑出來,楊逍有些驚訝:“妳不怕死?”
“怕,我怎麽不怕?”
隋月月大聲說:“不怕死的是傻瓜!”
“妳盡管扯開喉嚨大聲喊,也不會有人聽到的。”
楊逍輕易拆穿了隋月月的僥幸用心後,又問:“既然妳很怕,那妳怎麽還能笑得出來呢?”
第章 我想讓命運看到
“我哭,妳能放過我嗎?”
隋月月反問道:“如果妳能放過我,那我現在就給妳嚎啕大哭。我保證,會哭的撕心裂肺,好像死了男人的小寡婦。”
楊逍搖頭:“不能。妳哭的再淒慘,我也要殺妳。”
“哈,哈哈。”
隋月月反而不再害怕了,惡狠狠瞪著楊逍:“既然我哭的再淒慘,妳還是要殺我。那我為什麽不笑呢?最起碼,妳看到我臨死前還大笑後,心裏就會不舒服些。”
楊逍秀眉微微皺起。
過了片刻後,她才輕輕點頭:“妳說的不錯。隋月月,我現在開始承認妳能走到今天這壹步,不再是僥幸了。妳,算得上壹個人物。妳比那個愛吹牛的女人,可要優秀許多了。”
那個愛吹牛的女人,當然是李南方他小姨了。
隋月月冷笑:“呵呵,我肯定比她優秀。但那又怎麽樣?”
不等楊逍回答,她又厲聲說:“我這麽優秀的女人,現在即將被妳殺死。而那個愛吹牛的蠢女人,卻在和我愛的男人,在溫柔鄉裏顛鸞倒鳳,極盡浪漫。這,這就是我的命,我的命。無論我怎麽努力,我都無法改變這該死的命運。”
說到後來時,她擡手捂住了臉。
雖然沒有哭聲——她不想在臨死前,讓楊逍聽到她的哭聲。
可她的雙肩卻在劇烈抖動著,淚水更是自她十指指縫裏,淌了出來,順著白嫩的手背,又滴落到腳下荒草裏。
楊逍看著她。
耐心的等她哭。
用復雜的眼神。
無論楊逍有多麽看不起隋月月,都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人物。
有著李南方,嶽梓童加起來,都比不上的殺伐果敢。
她知道她想要什麽。
並為了要得到的東西,不擇手段,不惜代價的去爭取。
如果隋月月沒有這些特點,那麽她也不會從壹個客服前臺小妹,成為麾下有上千小弟,甚至還要在金三角立國的野心家。
但。
也正是隋月月的野心,害死了她。
如果她在得知李南方沒死後,立即主動的負荊請罪,相信依著那廝優柔寡斷的性子,最多也就是懲罰她壹頓,這事就過去了。
可她沒有這樣做。
而是在得知李南方要來金三角收拾她時,出人意料的布下陷阱,把自以為出面虎軀壹震,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李老板,給生擒活捉了。
更利用他來當人質,脅迫嶽梓童等人,不得不乖乖跑來給她送好處。
“這是個人物。可惜,我認識她太晚了。如果能在去年就認識她,肯定會好好培養她,讓她彌補四大神女中月神的缺陷。隋月月嘛,名字裏也帶個月字,成為月神也算是天意了。只是——唉。”
楊逍有些遺憾的心中低低嘆了口氣時,隋月月哭完了。
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,擡頭看著楊逍淡淡地說:“動手吧。但在妳動手之前,我還有最後壹個要求。”
“妳說。”
楊逍寬宏大量的樣子:“只要不是太過分,我就會答應妳的。”
“當然不會過分。對妳來說,甚至是種享受。”
隋月月笑了。
只是這笑容,在燈光下看上去是那樣的邪惡,淒慘:“妳要竭盡全力讓我死的痛苦些。最好呢,是把我淩遲。我可是從書上看到過,手法高超的劊子手,在淩遲犯人時,能割他兩千多刀。到了後來,犯人能看到自己的心臟,在白骨中跳動。”
在罌粟谷內時,楊逍曾經承諾過隋月月,說看在她“甜言蜜語”的份上,會讓她在無痛中死去。
既然註定要死,那麽在無痛中死去,就成了最大的奢求了。
可隋月月現在卻希望,楊逍能竭力讓她死的痛苦些。
最好是把她淩遲,讓她在臨死前,還能看到白骨軀體被的心臟在跳動。
饒是楊逍冷血到讓人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,可在聽隋月月這樣說後,臉色也是變了。
變化更明顯的是,她盯著隋月月的眼神。
她覺得,她已經額外高看隋月月壹眼了。
但現在卻發現,她還是小看了隋月月。
忍不住地問:“為什麽要提這個要求?”
“因為我想讓命運看到。”
隋月月揉了揉還在生疼的左肋,淡淡地說:“該死的命運,既然總想折磨我,希望我能活的悲慘些。那麽我就隨了它的意,讓它看看我的悲慘,比它所希望的更甚。這,也算是我反抗命運的最後手段了。所以,還請妳能成全我。我在九泉之下,也會感謝妳的。”
說完,她向前走了壹步,對楊逍微微彎腰,行禮。
楊逍嘴巴動了動,無話可說。
她能說什麽?
就像隋月月剛才所說的那樣,楊逍本意真想好好折磨她後,再幹掉她的。
可人家卻主動提了出來。
並趁著還活著時,向她鞠躬道謝。
楊逍很不喜歡她這樣做。
因為這會讓她產生錯覺,以為她殺隋月月,就是幫人來抵抗命運。
“怎麽,妳不會連我這個小小的要求,都不答應吧?還是,不敢?”
隋月月笑著,向前踏出壹步,盯著楊逍的眼神裏,全是挑逗的不屑。
如果把楊逍換成嶽梓童,或者是賀蘭小新,肯定會大喊三聲:“臥槽,槽,槽!真以為我不敢殺妳——妳猜對了!”
換成上島櫻花,則會用更加兇殘的眼神瞪回去,並在隋月月眼神露怯的壹剎那,手起刀落。
換成龍城城,則會輕蔑的笑笑,說聲癡呆,然後轉身對手下啪地打個響指,示意他們做了這個瘋女人。
換成——但這些人都不是楊逍。
楊逍只會在無聲的冷笑過後,左手伸出掐住她的脖子,右手壹晃,出現了把鋒利的小刀:“好吧,那我就成全妳。”
甚至,她還能好整以暇的詢問隋月月的意見:“妳想我先從妳哪個地方開始?”
“先從聲帶開始吧。”
隋月月也認真地想了想,說:“那樣,再疼也不會發出聲音來了。命運,就會聽不到我的慘叫。”
“好。”
在讓人不死的情況下割斷她的聲帶,對別人來說可能有很大難度,但對精通中醫的楊逍來說,卻是輕而易舉的。
她在說出這聲好時,右手中寒芒壹閃,鋒利的刀片掃向隋月月左耳下。
就在此時,有清脆的叮當聲響,自她背後的洞口處穿來。
接著,就是滋滋聲。
這是引信燃燒時發出的聲音,也可能是催淚瓦斯向外冒煙時的聲音。
楊逍的運氣非常不怎麽樣,因為是瓦斯。
在壹頭封閉的山洞裏,遭到催淚瓦斯的襲擊後,結果是相當不妙的。
幾乎是在眨眼的工夫,就有濃煙彌漫起來。
還有男人冷冷的聲音:“放開她。妳敢傷她壹根頭發絲,就等著被亂槍打死吧。”
楊逍霍然回頭:“誰!?”
“是荊紅、荊紅十叔。哈,哈哈。”
隋月月忽然再次狂笑起來,奮力掙開楊逍的手,捂住口鼻向洞口狂奔過去。
也就是楊逍想讓她掙開罷了。
不然,隋月月本事再大,也休想掙開她的魔爪。
可不放開又不行。
因為被堵在山洞裏的楊逍,當前要想脫困,必須得乖乖聽從外面人的吩咐。
不然,她壹旦幹掉隋月月,就會有狂風暴雨般的子彈,向不是很深的山洞內傾瀉而來。
楊逍或許還能在閉氣時,躲開壹些子彈。
可她能躲開手雷爆開的彈片嗎?
雖說她放掉隋月月,荊紅命等人也可能說話不算話,趁機把她給幹掉,但她總得賭壹下。
哪怕只有百分之壹的機會。
驕傲的楊逍,也不想用自己的命,來換隋月月的。
隋月月跑到洞口時,迅速彌漫的瓦斯,已經封鎖了小半個山洞。
她已經及時用手捂著口鼻,閉著眼了。
可還是被剛開始的瓦斯,給嗆的忍不住要咳嗽,淚水橫流。
幸虧就在她忍不住要松開手,蹲在地上劇烈咳嗽時,看到煙霧外有影影綽綽的手電光了,猛地縱身,以標準的魚躍沖頂姿勢,撲出去時尖聲叫道:“接住我!”
沒人接住隋月月。
洞口外,站了兩個大男人,卻沒誰接住隋月月,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壹腦袋摔在了地上。
幸好,隋月月在下巴即將落地時,及時伸手擋在了下面。
這才避免下巴,被洞口的亂石給磕破。
手肘,卻因此擦破了壹大塊皮。
鮮血忽地冒了出來。
很疼。
但再怎麽疼,這點皮肉傷與下巴被磕破,甚至會毀容相比起來,實在不算事了。
不但不算事,隋月月甚至還有些歡喜。
因為劇痛能清楚的告訴她,她不是在做夢,確實自楊逍的魔爪內逃了出來。
接著,她就翻身坐起,伸手拽了下裙子,遮住了那雙白嫩的長腿。
這才擡頭看向了荊紅命倆人,質問道:“為什麽不接住我?”
荊紅命和謝情傷,同時低頭冷冷地看了她壹眼。
沒說話。
隋月月張嘴剛要再說什麽,卻猛地打了個冷顫。
方才,她獨自面對可怕的楊逍時,都沒這樣怕,哪怕被淩遲。
但現在,她卻怕了。
不是因為老謝倆人算是她的長輩,更不是因為他們比楊逍更厲害,而是因為他們代表著正義。
任何的邪惡,在正義面前,總是有著先天性的心虛。
隋月月低頭,左手捂住受傷的右肘時,心裏恨恨地地說:“總有壹天,妳們再也不敢用這種眼神看我了。”
瓦斯的煙霧,自洞內向外翻卷過來,逼的老謝倆人不得不後退。
山洞深處的楊逍,卻始終沒有任何的動靜。
“那個魔頭,不會被熏昏在山洞裏了吧?”
老謝倆人對望了眼,心裏都這樣想時,扣著突擊步槍扳機的右手手指,卻沒有松開。
老胡曾經很坦誠的告訴過他們,說他不是楊逍的對手。
因為那個魔頭,根本不是正常人類。
就連天下第壹高手老胡都這樣說了,只要做好浴血拼殺準備,就不會再要任何狗屁顏面的老謝倆人,傻了才會放開槍呢。
隋月月從地上默默地爬起來時,認出他們的手中槍,正是她給小弟們自俄羅斯購買的原裝進口ak-47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