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八章 子衿姐教我做……

　　某網媒公司，OL職場裝的王子衿，看著手機屏幕那個瞬間秒懂的表情，心裏怦怦跳了幾下。
　　小赤佬發我這表情是什麽意思。
　　暗示？哪有這麽赤裸裸的暗示，不符合他鹹魚加慫蛋的性格。
　　可他為什麽要發我這表情，正常男人不會發這樣的東西給壹個正常女人呀。
　　王子衿心好慌。
　　“妳這是認真的嗎……”
　　刪掉。
　　“妳是真心的嗎？”
　　刪掉。
　　“在家裏還是在酒店？”
　　刪掉。
　　她握著手機，不知該如何回復。
　　這時，手機鈴聲響起，壹個陌生來電，來電顯示的地區：京城！
　　王子衿來上海後，手機號碼換了，她的號碼只告訴過張靈，京城那邊的朋友家人，應該不知道她手機號碼，但也可能是張靈那丫頭傳出去了。
　　“餵，哪位。”王子衿接通電話。
　　“系我呀，大小姐，系您忠實的小馬仔啊。”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捏著嗓子的聲音。
　　“哦，是茍戴啊？”
　　“……不是。”
　　“那是秦守？”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“莫非是姬從良？”王子衿小臉肅然起勁。
　　“……不玩了不玩了，子衿姐姐妳這張嘴，損死人不償命。”男人郁悶道。
　　“趙鐵柱，有話就說，有屁就放，我上班呢。”王子衿沒好氣道。
　　趙鐵柱，原名趙彪。
　　王子衿小時候的玩伴，王子衿很小的時候，爺爺還沒有退下來，父親在外任職，她就跟著爺爺奶奶生活，住在軍屬區，就是外面流傳的，很高大上的“大院子”。
　　軍屬區有很多孩子，趙彪是其中之壹，孩子多，山頭也多，三四個孩子組壹個小團體，玩彈珠啊，拎著木劍相互PK啊，今天我們欺負妳，明天又被妳們找回場子。孩子們的江湖，可謂壹片腥風血雨。
　　王子衿這種年紀不小不大的小姑娘，混在裏面，就屬於那種沒事被孩子王調戲壹下，掀壹掀小裙子的欺負對象。
　　第壹個掀王子衿小裙子的孩子王叫做趙彪，從小虎頭虎腦，是軍屬區的混世魔王。
　　在趙彪眼裏，軍屬區的小姑娘都是他的後宮，他不是只掀王子衿壹個，他雨露均沾，掀了好幾個小姑娘的裙角。但他踢到鐵板了。
　　王子衿不像其他小妹子那樣哇哇的哭，她很淡定，只是在第二天，趁著趙彪和小夥伴們玩耍，她把事先準備好的胖次塞進趙彪書包裏。然後跑回家，在房間裏把胖次壹脫，哇哇哭著找爺爺。控訴趙彪的惡行。
　　她爺爺掀起孫女的裙子壹看，果然看到孫女的小屁屁，爺爺當場炸了。拎了壹把紅星54就殺向趙彪家，可憐趙彪老子，莫名其妙的被老首長壹頓暴揍，哭爹喊娘直求饒，就差跪下來喊爸爸。然後趙彪慘了，當天晚上，趙彪的慘叫聲壹直持續到後半夜，聽者傷心，聞者落淚。
　　當時王子衿九歲。小學三年級。
　　打那以後，趙彪就心甘情願給王子衿當馬仔，成為女王坐下的忠實幹將。
　　之後王子衿開啟了統治軍屬大區的雄途偉業，王子衿無師自通了借刀殺人和以多欺寡戰術，先占著人多的優勢，吞並零零散散的散兵遊勇，再以借刀殺人之計，各種栽贓陷害，握人把柄的方法，頻頻打報告，借家長之手，教訓某些難啃的骨頭。
　　張靈的哥哥張明誠，就是在這個過程中，心被王子衿俘獲了。與趙彪並稱“二虎將”。
　　王家老首長很欣賞孫女的腹黑和手腕，並暗中教導她“以勢壓人，以利誘人。以德服人”的馭人之術。聰明伶俐的孫女又打開了壹統大業的新篇章。成功在小學前，整合了軍屬區十八路諸侯，成功壹統天下。
　　細數王子衿的童年生涯，如果寫成壹本書，名字應該叫《女版壞蛋是怎樣練成的》或者《腹黑大小姐迎領風騷》。
　　當時比較跳的那壹撮孩子，都被王子衿整治過，把柄都被她捏在手裏。
　　後來很多孩子隨著父輩的調職，逐壹離開大院。但王子衿對他們造成的心理陰影，若幹年後，仍然忍不住罵壹聲：黑了心的。
　　在王子衿叱詫風雲的年代，張靈還是留著兩行鼻涕的小丫頭，哪怕時隔多年，她也沒有和王子衿叫板的勇氣。
　　“我來上海出公差，子衿姐，出來吃個飯唄，小的不勝感激。”
　　趙彪今年也有三十歲了，早已成家立業，目前在體制裏混著。這些年見面的次數少了，但仍然保持著練習。當年跟著子衿姐混的馬仔們，都還很忠心。
　　童年的回憶，不管是噩夢還是美夢，都記憶猶新。
　　“如果可以的話，把妳那位小相好也叫上唄，特別想瞅瞅，是什麽樣的英雄好漢，竟然能降伏子衿姐，為我們除了大害。張明誠那小子，我知道他沒戲，從小就喜歡妳，當年跟我暗中較勁，嘖嘖，其實結局早已註定了不是，馬仔怎麽可能娶到老大，不現實嘛。”
　　“沒空！”王子衿撇嘴：“等我哪天回京城再約，我現在生活很平靜，不想和妳們這群二世祖接觸。”
　　王子衿現在的生活，就是某首著名歌曲：《我不當大哥好多年》
　　“那算了，我今晚約了壹個搞私募的家夥，想和他做點見不得光的PY交易，妳要答應和我吃飯，我就把他推了，約明天。”趙彪失望道。
　　“妳想在股市插壹腳？”
　　“咱也是凡夫俗子，缺不了財米油鹽，總得過日子啊。但這種事，我不方便在幕前活動。”
　　王子衿心裏壹動：“那就今晚吃個飯，正好找妳談談。”
　　趙彪：“啥意思？”
　　王子衿瞇眼笑：“把那個搞私募的推了，我給妳介紹壹個，可能幹了。”
　　沈默片刻，趙彪漫天要價：“那行，但我要點占多壹點，不能少於百分之五十。”
　　“是妳趙鐵柱飄了，還是我王子衿提不動刀了？”王子衿冷笑。
　　“我可是冒了大風險的，不占多壹點怎麽行，子衿姐，不待您這樣殺熟的。原則問題堅決不讓退讓。”趙鐵柱難得硬氣壹回。
　　他來上海的目的，這個占了很大的成分。
　　“行啊，那就別怪姐不講情面了，妳在外面彩旗飄飄的事兒，嫂子知道嗎？四環有壹個，二環有壹個，妳們部分那個風韻撩人的姐姐前段時間在鬧離婚，死心塌地要給妳做情人，這些嫂子知道不？她要不知道，回頭我找她聊聊。”
　　趙鐵柱壹瀉到底。
　　好在王子衿深諳恩威並施之術，語重心長道：“鐵柱啊，PY交易少做，不安全，踏踏實實工作，為國家為人民效力才是王道。聽姐跟妳說，和他合作，妳需要擔的風險會很小很小，緊要關頭提點他壹句，就有大把大把的票子咯。”
　　“那妳讓他把季度報表帶上，不然我不放心。”
　　“妳先等我消息，我打電話征求他的意見，他點頭，咱們坐下來好好談。他不樂意，那妳繼續做妳的事，飯也不用吃了。”
　　“完犢子了，我子衿姐真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，我要在日記本上寫壹筆，然後發給圈子裏的朋友看。”
　　“不想活了妳試試。”
　　晚飯訂在徐匯的壹家浙江土菜館，不張揚，王子衿訂的，然後把地址發給秦澤。
　　秦澤下班後打車過來，高峰期在路上堵了半天，事情王子衿已經和他說了，秦澤壹開始有些猶豫，但王子衿說，不是什麽大事，別想那麽嚴重，我那朋友懂分寸，不會過線。頂多賺點小錢。
　　秦澤就想，生意越做越大，少不了要上面有人。這是必然趨勢，只要他自己把握度，就沒問題。
　　他同意今天的飯局。
　　沒想到，我人生中第壹次骯臟的PY交易，竟是子衿姐壹手促成。
　　在服務員的帶領下，他來到大包間，足以供十人用餐的大桌，就坐了王子衿和壹個陌生男人，加上他，共三人。
　　秦澤進門的壹瞬間，立刻感受到趙鐵柱自帶威嚴的審視目光。
　　大佬打量菜雞的目光。
　　擱在網絡裏，就是群主打量小萌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