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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末邊軍壹小兵

老白牛

歷史軍事

  崇禎七年三月,山西陜西大旱,赤地千裏,民大饑。四月,李自成入河南,與張獻忠合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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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章 馬上風

明末邊軍壹小兵 by 老白牛

2018-6-26 17:23

  “種種情形看來,都是那姓毛的在背後搞的鬼,就是想對大人不利。”
  在西街壹家酒樓的房間內,溫達興在與眾夜不收仔細分析後,最後得出這個結果。
  “溫頭,得趕緊想個方法。”
  壹個夜不收急道。
  他們這些夜不收,雖然外出哨探危險,但在軍中福利是最好的,便是家內分田分地,也享受軍官的待遇。他們的利益,己與王鬥緊密相連,如果有誰想對王鬥不利,甚至王鬥被調到外地,誰知道自己會怎樣?家人會怎麽樣?所以王鬥的安危前途,他們這些部下比王鬥自己還上心。
  溫達興眼中兇光四射:“想動姓毛的不難,不過他畢竟是個參將,事關重大,此事還需稟報大人後定奪。”
  他略壹沈吟,吩咐道:“李根,吳文宇,羅德富,妳們三人繼續留在永寧城偵探,龍二,妳隨我回轉保安州城。”
  幾人都是抱拳答應,那老二也是應了壹聲,卻是晉北的口音。他是山西五臺人,平日說話,他說“我”時,卻是說“男”(第四聲),還有很多口音難明,讓這些基本是保安州周邊人氏的夜不收們頗為頭痛。
  這龍二長像也普通,中等個,扔在人堆裏找不著,就是顯得出老了壹些,二十幾歲的人,看上去象三十歲壹樣。到現在還未從家立室,光棍壹條。不過論起身手,他倒讓隊中兄弟們佩服,能騎善射,慣使馬刀,精於追蹤,機關陷井信手拈來。因為他的身手好,為人機智,所以讓溫達興頗為看重,隱隱有倚為心腹之舉。
  至於他是山西五臺人,怎麽會到保安州來,這龍二平日不喜說話,他不說,別人也不好隨便問他。
  計議己定,溫達興壹聲令下,他們這些夜不收來去如風,立時房間內空蕩蕩的沒有人影。
  ……
  時間進入崇禎十年八月中,秋播時節到了。
  相比往年,保安州這個秋播可說到處是歡聲笑語,各家新開墾田地的灌井水車己盡數打制好,田地的灌溉用水有了保證。還有耕牛,每三戶軍戶租給耕牛壹頭,王鬥手上還有富余,便酌情分配,給壹些民戶租用了耕牛。
  各人趕著秋播季節,播下了種子,也播下了希望,憧憬來年的收獲,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。
  各地的反應鼓舞人心,看著田地中熱火朝天的勞作場景,巡視的王鬥與知州李振珽都很滿意,王鬥道:“總算到了秋播,只要到了明年秋,保安軍民便有了壹定的衣食米糧,三年後,保安州定當軍民富足,人煙輻輳,這全是知州大人的仁德所致。”
  李振珽嘆道:“慚愧,若不是操守大人操勞,保安州哪有如此氣象?”
  李振珽自家知道自家事,如果不是王鬥的謀劃,勞心勞力,解決各種難題,保安州哪有這種成就?自己誇誇其談可以,但論到實務,沒有王鬥的運作,自己就是幹瞪眼。雖說王鬥謙虛地將功勞歸功於他,他卻第壹次產生了慚愧的念頭。王鬥的成功,也完全顛覆了自己印象中的武人形象。
  二人相互恭候著,想象著保安州未來美好的前景,李振珽不由撫須呵呵而笑。
  這時韓朝忽然匆匆而來,在王鬥耳邊低語幾句,王鬥點了點頭,他不動聲色,對知州李振珽笑道:“本官還要公務要辦,此處便勞煩知州大人多多費心了。”
  李振珽道:“操守大人請便。”
  看著王鬥的背影,他心想:“這王鬥匆匆而去,是什麽事呢?”
  ……
  操守府邸,王鬥書房內,王鬥,韓朝,韓仲,溫方亮幾人端坐,聽著溫達興細細稟報從永寧城探知來的消息。
  書房內的韓朝,韓仲,溫方亮三人中,韓朝兄弟是王鬥的決對心腹,可以交待他們辦任何事,至於余者的州城幾人,張貴現在還沒到這個層次,遲大成為人古板,他雖做事認真,對王鬥也算忠誠,不過很多陰暗法外的事情,卻是不方便讓他知道。
  現在又多了壹個溫方亮,可見他在王鬥心目中地位的上升,壹看書房內這種隱秘的氣氛,溫方亮不由激動,自己總算成為操守大人最倚重的心腹之壹了。
  說起來,溫達興以前還是溫方亮的家丁,眼下他步步高升,更掌管了保安州城的夜不收,以前的部下如此出息,溫方亮也頗為欣慰。
  溫達興道:“卑職領著眾兄弟在永寧城,延慶州城,懷來路城等地哨探,先是延慶州城流言大興,言道大人與兵憲府的紀小娘子曖昧不清。流言傳開後,延慶州的吳知州大怒,遣人取消了自己兒子與紀小娘子的親事,兵憲紀大人同樣大怒,將紀小娘子招回了兵憲府內。”
  書房各人都是偷看王鬥的臉色,王鬥不動聲色,道:“妳繼續說下去。”
  溫達興道:“卑職查明,那流言散布者便是宣鎮東路參將坐營官黃鵬的幾個親信部下。卑職還查到壹件事,東路永寧守備伍雲嵩病死,毛參將曾向兵憲推薦大人為永寧城新任守備,不過被紀大人拒絕了。”
  聽到這裏,韓仲大怒,他正要說話,他哥韓朝用眼神嚴厲制止住了他。
  韓朝道:“溫兄弟,參將府上與兵憲府上的事情,妳是如何得知的?”
  溫達興笑道:“那參將府上盡為貪財好貨之徒,只要使錢,他們連爹媽都舍得出賣。便是兵憲府上,只要舍得花錢,想探知什麽消息,也不是什麽難事。”
  韓朝點了點頭,不再說話。
  王鬥站起身來,拍了拍溫達興的肩膀:“妳辛苦了,下去休息吧。”
  王鬥如此,溫達興臉上現出激動的神情,他跪下重重叩了壹個頭:“願為大人效死。”
  爬起身來,悄無聲息地退下了。
  ……
  溫達興去後,韓仲又是轟的壹聲響,將壹張椅子踢飛,他大罵道:“又是壹個杜真,這些鳥貨,自己無能,卻總想著摘桃子!”
  他瞪起了眼珠子:“不知死活的東西,想對付我們,我們當年可以幹掉杜真,現在同樣可以幹掉這個姓毛的!”
  聽到韓仲的話,特別是杜真的名字,溫方亮身子顫了壹下,杜真當年之死,舜鄉堡各人以為是匪賊所為,沒想到……他心下湧起壹股寒意,沒想到幾年前操守大人就如此心狠手辣,心思深沈如此,這讓他對王鬥湧起了壹股深不可測的感覺。不過這個事情已經不重要,重要是現在自己是操守大人的心腹,無論王鬥要對付誰,自己都會緊密跟隨。
  韓朝不動聲色地看了溫方亮壹眼,他對韓仲喝叱道:“二弟,在大人面前,怎可如此無禮?妳太放肆了!”
  韓仲脾氣差了點,動不動就是摔椅子,這已經是王鬥被他摔壞的第二張椅子了,不過王鬥當然不會計較這種小事,他壹擺手,示意韓朝不提這事,起身在書房內緩緩踱步。
  韓朝凝神細想半會,突然道:“此事不對,那毛鑌散布流言,最後鬧得沸沸揚揚的,似乎對他沒什麽好處。”
  溫方亮笑道:“此事不難理解,那毛鑌是壹個廢物,他部下自然也是廢物,大人拒絕他索要財帛美姬,他懷恨在心,便想挑唆吳知州與大人之間的關系,不料部下做事毛燥,毛鑌也是無能之輩,掌控不了局面,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罷了。”
  韓朝道:“不論如何,那毛鑌也有所得,下官估計,兵憲己對大人別有看法,此事對大人頗為不利。雖調任之事平熄,然有這樣壹個上官在旁窺視,怕是壹波雖平,壹波又起,事情沒個盡頭。話說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,總要想個法子才是。”
  他道:“我還聽聞,那永寧守備伍雲嵩體壯如牛,怎麽會突然病死呢,這其中大有蹊蹺。”
  韓仲叫道:“將那姓毛的幹掉不就成了,哪有那麽麻煩?”
  溫方亮道:“韓二兄弟,毛鑌可是參將,從二品的官身,也算是朝廷大員,可不比當年小小的杜真,還需慎重。”
  韓仲叫道:“參將又怎麽樣?”
  王鬥在書房內踱步,樹欲靜而風不止啊,自己盡心竭力,卻總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夥找自己麻煩,就算自己想低調,卻終如沙礫中的珍珠引人註目,竟是如此,自己又何必低調?
  自己走到現在,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,也沒有時間跟誰去扯皮,只有向前,不斷向前。不論是誰擋在自己路上,都要快速清除,不遲疑,不猶豫!杜真如此,毛鑌如此,就算將來有誰,仍是如此!
  他猛地止住腳步,長笑道:“韓二兄弟說得不錯,參將又如何,從二品的大員又如何?毛鑌,鼠輩壹個,我王鬥要殺他,如殺壹狗爾!他既是自己活得不耐煩,我們便做做善事,成全他好了!”
  最後壹句話王鬥似乎從牙根裏擠出來,語中的森寒之意,似乎連書房內都帶上壹股冰冷。
  溫方亮覺得全身發寒,不過他同時與韓朝,韓仲起身,跪下朗聲道:“願為大人效死!”
  ……
  此事王鬥交給韓朝處理,韓朝又招來溫達興密語,接受如此隱秘的重任,溫達興也是興奮得全身發抖。如果此事辦成,自己肯定會成為操守大人日後倚重的心腹,或許如韓大人那樣也說不定。
  很快的,溫達興又來到永寧城內,幾日後,他便找到了壹位女子。
  與杜真不壹樣,用對付杜真的老方法對付毛鑌比較困難,毛鑌整日縮在永寧城內,“遇匪”比較困難,王鬥遠在保安州,如何調運這麽多的“匪徒”?他身旁護衛雲集,“遇刺”也同樣難辦,得另想方法。而且毛鑌畢竟是壹個參將,影響重大,如何為他選擇壹個合情合理的死法是個難題。
  所以溫達興找到壹個女子,卻是毛鑌身旁的壹個小妾。
  看著這個叫高淩霜的女子,溫達興不由感慨這個女子的嬌艷,年不到二十,卻有著非常豐腴飽滿的少婦體態,壹雙丹鳳眼水汪汪的,風情之濃,令人心跳,怪不得此女能成為毛鑌最寵愛的小妾。
  看著她那飽滿高聳的胸脯,溫達興不由感覺喉嚨發癢,他看著高淩霜的雙眼,直截了當地道:“高娘子,妳想不想報仇?”
  高淩霜臉色壹變,溫達興道:“妳的壹個哥哥,壹個姐姐,還有妳最喜愛的情郎都被毛鑌殺死,妳也被掠入毛府中飽受淫辱,妳就沒想過殺死毛鑌,為妳家人報仇?”
  高淩霜猛地站起來,厲聲道:“妳是誰,為何知道這麽多事?”
  溫達興道:“妳只需知道我與妳壹樣,都是恨毛鑌入骨之人。我只問妳,妳想不想報仇。”
  高淩霜痛哭失聲,坐下道:“如何不想,我日日夜夜都想殺死那個畜生,為我家人報仇。只是我還有母親與小妹在,殺官是大罪,就算我不懼淩遲之刑,母親與小妹怎麽辦?”
  溫達興道:“有壹個方法,可以讓毛鑌死,又可以免去妳殺官的罪名。”
  高淩霜道:“什麽方法?”
  溫達興道:“很簡單,聽聞那毛鑌經常會眩暈氣促,寒顫惡心?”
  高淩霜道:“不錯,這又如何?”
  溫達興冷笑:“有此病便好,妳可找個機會與他行房,事前妳先讓他喝點酒,再放點春藥進去,行房時,妳摟住他的頸部……”
  他走到高淩霜的面前,道:“得罪了。”
  高淩霜紅著臉任由溫達興施為,溫達興摟住她,雙手按住她頸部某個位置,示範後,他道:“行房激烈時,妳便如此,那毛鑌定會突然猝死,而外人絲毫不會起疑,只會認為他縱欲過度,馬上風而死!”
  高淩霜被溫達興摟了幾下,氣息有些急促,胸脯起伏不停。
  她雙頰暈紅,半晌,她聲音低低的道:“好,我答應妳,不過我有個條件。”
  溫達興道:“妳說。”
  高淩霜道:“我要妳保證我母親與小妹的安危,事後,我要妳帶我走。”
  溫達興道:“好,我答應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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