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之我是我二大爺

蠢蠢凡愚QD

都市生活

1992年發生了許多大事。
南斯拉夫共和國解體了,捷克和斯洛伐克分裂了,克林頓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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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0章:老俠

重生之我是我二大爺 by 蠢蠢凡愚QD

2021-10-1 18:08

  93年的冰城相較二十年前當然已是天翻地覆。
  六七十年代繼承建國前便存在的老城區早已經擴大了壹圈,老城和開發區並立,工地高樓已經將原本的居民區占據了不少,順帶著連壹些街道都也變了模樣。
  從老城到新城,幾乎每家臨街商店的門口都有錄音機在鳴放著流行樂曲,叮叮當當的,讓本來就懵了李道雲更加頭昏腦漲。
  每隔壹道街就能看到那掛著某某錄像廳牌子的店面,門口掛著厚厚的門簾子看不清楚裏頭情形。
  這樣的店面門口,大多都有個坐在板凳上,穿著厚厚的軍大衣,卻依然打扮的花枝招展,燙著卷發打著發膠的老板娘。守著旁邊招貼的鮮血淋淋的武俠片海報,隨著音樂的鼓噪搖頭尾巴晃。
  李道雲問的,就是這麽個人。
  “哪兒妳都不知道,還出啥門兒啊?您老想要去哪兒啊?”
  那老板娘將沾了壹嘴的瓜子皮子吐出老遠,撇了撇李道雲。
  李道雲趕緊從懷裏掏出了壹個信封遞了過去,“同誌,我就要找這地兒。”
  老板娘將手裏的瓜子揣進兜裏,結果信封壹看上面的日期,笑了:“哎呦,您這地兒也太古老了,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啊。”
  說話間,老板娘伸手向街邊上壹指,“吶,上哪兒等著,坐18路公交車。”
  李道雲收回信封,連聲道謝。
  公交站等了好壹會兒,李道雲揉了揉老眼,才終於看到了18路慢慢悠悠的開了過來。
  看到那壹車的人,李道雲暗道了壹聲好家夥。
  人太多了,都沒怎麽使勁兒,李道雲就被人流給“帶”到了車上。從懷裏掏了毛票,付了車費,老爺子便將那老信封拿了出來,遞給了起票的姑娘。
  “閨女,勞煩,我到這下。”
  “去去去!別跟這兒站著,往後走!這是公交車,不是出租車,到站就下,誰有功夫給妳停!”
  “唉妳這閨女!”李道雲還沒來得及發火兒,就被人流裹挾著,走到了車中間。
  正當他籲了口氣,心說在這大城市裏出趟門真不容易的時候,公交車停了。
  “唉?這咋停了呢這?”
  “到站了!”
  “啊?”李道雲懵了,“這才走了多大壹會兒就到站了?”
 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就又被人流裹挾著下了車。
  手裏攥著壹大把毛票,看著剛剛走出不遠的路程,和拖著尾氣揚長而去的公交車,老爺子氣急了。
  “馬勒戈壁!坑人吶這是,壹毛錢就讓坐這麽壹咕嚕道?”
  十字街口,人來人往。剛剛出門找了壹個多小時就給自己熱了壹肚子氣,李道雲點起了煙袋鍋。
  身旁,縱使是大冬天人多的也跟潮水壹樣。站在人流之中,李道雲就像是小溪之中的壹塊頑石。
  壹些穿著喇叭褲,呆著墨鏡的小青年嘻嘻哈哈的對他指指點點。壹些個臉上擦著挺厚的粉底嘴唇塗得血紅的姑娘皺著眉頭,嚷嚷著哪兒來的鄉下人擋了路。
  “頑石”頂著滿臉的皺紋,看著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每壹滴水。覺得時代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時代了。
  壹溜馬車通過十字街向另壹條小路走去,車上拉著滿滿的煤渣。趕車的也是壹個老漢,除了身上穿的破爛了壹些之外,似乎與李道雲沒什麽兩樣。
  正當李道雲望著那鞭子揮舞的利落的車夫恍惚之際,馬車的車鬥蹭到了壹個騎自行車路過的行人。
  自行車主人紅色的羽絨服上,被黑色的煤渣蹭出了兩個道子——黑乎乎壹片。
  隨著壹聲喝罵,趕車的人趕緊跳下車來,臉上浮動著怯笑連連道歉。可這種怯怯,不但沒有得到諒解,反倒是導致了城裏人更加深刻的憤怒。穿著紅羽絨服,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竟然攔了馬頭,將趕車人壹把推搡到了車鬥上。
  道路兩旁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,在壹旁看起了熱鬧。
  人群之中,壹些人雖然對那紅色羽絨服男指指點點,可是卻沒有人上前。
  見到這壹幕,李道雲兩道壽眉擰在了壹起。
  他發現自己看不懂這世道。
  咬了咬假牙,李道雲動了。
  三步並作兩步,直接來到那男人身後,壹把抓住了他的脖領子,手腕上用了力道,壹下子便將那人扔出了好遠!
  “馬勒戈壁!哪兒來的老幾把燈?是不是這兩年政策好了,給妳們農村來的吃的有力氣了?”冷不防被人從後面偷襲,男人嚇了壹跳。還以為是趕車的有什麽幫手,可是在地上爬起來,見到是個風燭殘年穿著土氣的老頭,頓時怒不可遏。
  李道雲本來就不爽,正愁沒地方發火。見到那人罵街,壹把奪過身邊趕車人手裏的鞭子,甩了個極漂亮的鞭花。
  啪!
  隨著壹聲脆響,那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映,鼻子上邊狠狠的挨了壹下。
  只壹瞬間,兩道鼻血就淌了下來。
  看著那兩道鼻血,李道雲心說到底是歲數大了,本來想抽嘴,結果差了生生兩寸。
  不過嘴上卻沒服老:“小逼崽子,妳再罵壹句?!得饒人處且饒人,不就是把妳衣服整埋汰了嘛?有理說理,妳欺負個老漢算什麽章程?”
  周圍人本來看熱鬧的,都各懷表情的對著那車夫指指點點,見突然竄出來個老頭,瞅著還挺兇,壹時間爆出了壹陣嗡嗡的議論。
  軟的怕硬的,硬的怕橫的。
  被抽了壹下,那羽絨服男倒是被鎮住了。見面前這個老農民像是有兩把刷子的樣子,雖然不敢再上前動手,不敢再罵,可也沒走。
  見周圍人哄哄著,沒臺階下,便捂著鼻子,跳起腳喊道:“打人?!打人是不是?妳等著,妳在這兒等著,我他媽現在就去打電話報警,讓警察過來收拾妳們這群土包子!”
  “報!”李道雲壹聽說要經官,還真就不服氣了,直接從李憲給拿的小包裏掏出了大哥大,“來,現在妳就報,我看看人民警察說理不說理!”
  謔!
  這年頭,大哥大還是個稀罕物。
  壹萬多壹臺,就算是挺多單位的領導都不定能用的上,現在出現在壹個老頭的手裏,著實將周圍壹群人都給晃瞎了眼。
  “這老爺子什麽人吶?”
  “不知道,別是啥大領導家裏邊兒的老人吧?”
  “嘶、沒準兒啊。妳們瞅瞅,那包裏邊兒花花綠綠的,都是票子、就算不是啥領導家的老人,肯定也是什麽大老板的親屬。”
  哄哄著,人們再看向紅羽絨服男的眼神,就變成了幸災樂禍。
  “完了,這下子碰著硬茬子了。”
  那羽絨服男見到這,楞了。再掃了眼橫眉立目,壹副今天這事兒過不去的李道雲,慫了。
  也沒再說報警的話,灰溜溜的在地上扶起了自行車,鉆出了人群。
  “好!”
  看著那人灰溜溜的跑了,周圍立刻暴起了壹陣掌聲。
  李道雲冷哼壹聲,將大哥大揣回了布兜裏,對周圍人拱了拱手,就回身將還摟著馬,縮著脖子的趕車人扶了起來。
  “老弟,沒大礙吧?”
  趕車人倒是沒受什麽傷,就是被嚇得不輕。再加上剛才爭執之中,馬受了驚嚇,把套子掙脫了。
  “多虧老哥、唉,這,這要是沒妳出來說句公道話可咋整。”趕車的老漢約莫六十多歲,臉上沾滿了黑色的煤渣,壹臉愁容。
  李道雲搖了搖頭,也是嘆了口氣。
  雖然啥年頭癩子都不少,可是早時候人都還有俠義,這光天化日的,可不敢當街就耍無賴欺負人。
  “那妳這咋整啊?”心中感嘆完了,他指了指車夫的馬,“這套子脫了,妳自己能整回去嗎?”
  “唉。”車夫搖了搖頭。
  李道雲看了看周圍林立的電線桿,和那根本和記憶中不壹樣的道路,也嘆氣。想著今天怕是也找不到故人了,索性揮了揮手,“得了,妳家擱哪兒,我給妳送回去。”
  “那敢情好!哎呀,今天真是出門遇貴人啦!”趕車的老漢剛才聽周圍人猜測,心中也篤定面前這老哥不尋常。再聽到有人幫自己趕車,高興的不像樣子。壹面麻利的將馬套子下了,又擔心地問道:“老哥,不耽誤妳事兒吧?”
  李道雲擺了擺手,便將自己本打算找人,結果尋不著的事情說了壹遍。
  聽說李道雲想要找的地方,老漢壹楞。
  “老哥,妳說的,就是二十多年前被燒了的那個金玄觀?馬家屯邊上那個?那地方我知道啊!”
  “啥?”李道雲瞪大了眼睛,心說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壹村,“妳知道那地方?那道觀裏的道士,姓孫的那個,現在還活著嗎?”
  “活著啊!”老漢點了點頭,不過又嘆了口氣,“不過……後來就不知道咋的,出家成了和尚了。”
  “昂?”
  聽到這,李道雲張大了嘴巴。感懷了半天,問了老漢詳細,得知現在自己師弟很可能就在祥雲寺。他忍不住心中激動,問清祥雲寺怎麽走後,看了看那掙脫了套子的駑馬,直接從布兜裏掏出了三百塊錢拍在了老漢手裏。
  “妳這馬我買了!”
  說著,踩著車鬥就直接爬到了那駑馬身上。
  “哈!”
  兩腳壹踢馬肚子,駑馬揚蹄就小跑著向前方行去。
  捧著三百塊錢,趕車的老漢撓了撓頭。
  “這、這咋跟武俠小說是的呢?”
  ……
  下個街口。
  交警文理正站在交通崗上虎視眈眈。
  壹天功夫,他已經將二百多個特號車車牌記得滾瓜爛熟。之前被倆和尚搞的灰頭土臉,心裏窩著壹股氣。就盯著大道上,哪個不開眼的非特號車違章,拿他泄泄火。
  正這麽想著,就見到大道上,壹人壹馬疾馳過來。
  “窩草!”
  文理頓時瞪大了眼睛。
  心說他媽的今天可妥了。特號車不讓抓,這特麽沒車牌的,老子還治不了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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